青岛炳斗拳法研究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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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回 善俊义 巧阻觉惠僧
恶吴契 毒计辱良女
话说吴契编造了一通假话把觉惠和尚激怒,觉惠和尚面红耳赤,暴跳如雷,伪装的面目全非,原形毕露,手往桌子上一拍,一声巨响,桌面被击处粉碎,他呼地站了起来,吼道:“贱货!闻传你有倾城之貌,我早便有尝试之意,既如此,我何不即刻先逐我心愿,然后再把你剁成肉泥!”
吴契道:“方丈真乃大丈夫气概。我今日还给你带来了援兵,还愁捉不来那贱人让方丈受用?还愁她不去见阎王爷?”
觉惠话说完即刻意识到说了出家人不应说的话,露出破绽,即呼了声“阿弥陀佛,善哉,善哉。”然后道:“那贱人狂妄自大,目中无人,无中生有,诽谤他人,留在世上,有害生灵,贫僧定要为生灵除害!至于刚才还说了些其他,是气愤已极所致,请各位不要当成真话。”俊义暗骂道:“采花盗柳是你秃驴的本性,说的全是你心里话,说气愤已极,不过是掩盖已露出的马脚而已。狐狸再狡猾也掩饰不住已有的尾巴。”和尚继续说:“二施主说的援兵是指何言?”
吴契说:“方丈的高艺,在下已目睹,但那婆娘的确扎手,我怕有个万一。”接着一指王俊义道:“把贤侄带来给你作助手。”
觉惠大笑,道:“二施主太小看贫僧了,贫僧曾会过无数高手,万一从没在贫僧身上有过,何需什么援兵!”
吴契道:“既如此,不知方丈何时动手?”
觉惠说:“再住几日,待个月黑星稀之夜,我把她的头取来,亲到中部献给晁施主,作为今日见面之礼!”
吴契道:“方丈真够朋友,不知晁兄怎样答谢?”
晁百万说:“若方丈能如此作到,晁某重修庙宇,另塑金身。”
和尚道:“善哉,善哉。好,一言为定。“
吴契才要说话,没及开口,听到王俊义道:“大师能为我八位兄长报仇雪恨,弟子也十分感激。那女子的技艺晚辈和恩师已领教过了,非等闲之辈。为了此事稳妥,弟子斗胆冒犯大师,在大师行动前,弟子先请大师赐教,若大师胜于我便可去,若败于我,恕弟子直言,去了不是万一,而是一万。”
和尚听了心中恼怒,道:“贫僧功底浅薄,愿请师弟赐教。”说着离座。俊义道:“大师请。”说毕起身朝院中走去,觉惠随在后边。刚迈过门槛,和尚给俊义出其不意,狠狠地施出一个“仙人盖顶”,那掌从背后自上而下地朝王俊义头心击去。王俊义时刻牢记恩师的谆谆教导:警惕阴险狡诈,诡计多端之徒的冷手。因此对他早有防备,那掌似到非到之际,将腰一躬躲过,顺势速用了一招“黄龙跷尾”,右脚朝着和尚的小腹而去,只听噗,和尚咯的一声倒抽了一口气,咚咚咚向后退了几步,一腚坐倒在地。他本想一掌置王俊义于死地,没料到王俊义竟能施出如此招法,面红耳赤,道:“贫,贫僧想试一下,人若偷袭,师弟如何?真没想到如此眼精手快。高明,高明!”
俊义笑道:“真没料到大师能施出这等置人于死地的冷手。大师请起,弟子给你当个靶子,请把平生所学施展出来,明暗无妨。”
觉惠又羞惭又恼怒,爬起来,把门一抱,说了声“师弟请。”俊义说了声“大师请。”二人在月光下打在了一起。那和尚上用手,下用脚,招法狠毒,猛烈,疾速,手脚如暴风骤雨,朝俊义打去。俊义神态自若,不顶、不碰、不招、不架,也不还招,柔如春风拂柳,灵活如猿,身躯只是随着和尚的手和脚转。那和尚用尽了吃奶之力,打了多时,连俊义的衣服也没触着,气得哇呀一声,猛出一招“通天炮”,铁拳自下而上,带着风声,朝着俊义的下颌打去,俊义头一偏,身一斜闪过,顺势一招“双椎月”此时拂柳之姿全消,身躯如脱弦之弓,双掌坚硬如钢,带着风声,朝和尚的肋部而去。和尚的手没及收回,惨叫一声,出去了四、五步。吴契不由主的喊了一声“好”,那晁百万看不出个所以然,只觉得和尚被打得太惨。觉惠自己说过,他会过无数的高手,从没失过手,可今日,在一个乳臭刚消人的面前,得到如此的嘲弄和惨败。他暗道:“这小子的确了得。”但嘴还不服输。他的右肋痛疼难忍,也不好意思用手去摸,鼓着劲、咬着牙忍受着,道:“这几招决定不了谁胜谁负。”说着猛地又朝俊义攻了过来,双方又打在一处。突然觉惠腾空而起,落到一棵柏树梢上,又在树梢上走了圈,脚踏处枝不摇。吴契和晁百万一阵喝采。俊义心道:“秃驴的轻功了得,我不上当。”他在下边仰呼:“大师,这叫啥招法?”觉惠道:“喜鹊攀枝。”俊义又呼道:“在上边怎能置我于败地?”和尚说:“你不上来怎能取胜于我?”俊义道:“这也是弟子用得招法。”和尚问:“啥招法?”俊义道:“守株待兔。”说毕盘膝在柏树底下坐起来。和尚想,他年纪轻轻,技艺高深,武林中的知识颇多,可知他师傅的确是位高人。那秋菊单人能胜他师徒二人,确是位奇女。和尚往下俯视,见俊义低头坐在那里,恶念即生:我何不轻轻飘下,用“千斤坠”置他于死地。意决离开树梢,象燕子般地飘下,离俊义的头顶寸许,脚才要往下用劲,俊义突然一个“蝎子倒卷帘”,身子倒起,双脚狠狠落在和尚的后背上,和尚噗的一声跌落在地,惨叫不已,爬不起来了。俊义知道他伤的较厉害,已无反抗之力,向前抱拳道:“请大师恕弟子冒犯之罪,弟子如此,是为了让大师不遭那女子之手。”说着把觉惠扶了起来。
觉惠今日把平生所学都用了出来,仍败在王俊义之手,他相信了那传闻是事实,虽然恨之入骨,但不得不佩服,道:“多谢师弟美意。领略了师弟的手段,便知尊师是位世外高人,尊师和师弟二人都不是那张家媳妇的对手,若贫僧莽撞,必遭在她手。”
吴契、晁百万见俊义三败和尚,知道和尚更不是秋菊的对手,有些气馁。四人重入客堂,敷衍了几句,三人离开了卧龙寺。
回到吴府夜已更深,各去安歇,当夜无话。翌日早饭后,三人又到了客厅,不免谈起了昨晚之事。吴契又把俊义夸耀了一番。晁百万没精打采,吴契深知他的心情,道:“仁兄莫愁,动武不行,咱可动文,愚弟一定设法把那婆娘千刀万刮,给仁兄报仇!”“那文怎么个动法?”吴契说:“现在我还没想出个法儿,等以后听佳音吧。”晁百万听后长叹一声无语。屈指一算,离家已二十天有余,待回到家还需一段时间,晁花和刘盛的鬼混,估计也定达到了晁家后继有人的目的。决定即刻告辞吴契,返回中部。
简单说,晁百万和俊义到了中部,各回到自己的家,各有亲人相迎,接风洗尘。晁府里,晁秀和往常一样,端庄稳重;晁花欢天喜地,格外殷勤。晚间,把晁百万拉到自己房内,铺好被褥,亲手给他洗了脚,服侍他躺了下去,然后自己脱衣解带,偎到晁百万怀里,道:“老爷,妾向你报喜了。”“喜从何来?”“我有了,就是你要离开的那天晚上的。”晁百万心里骂道:“贱人!是否是我的我明白,待孩子生下来后再惩处你们这对狗男女。”又佯装欢喜,道:“是吗?我听听!”说着趴到肚子上听了起来。晁花把他头一推,撒娇道:“还不到一个月呢,能听到什么。”晁百万故意有些惊愣,说:“噢,那就不对了,从我离开至今,已三十又五天了,夫人怎能说不到一个月?”晁花有些慌张,道:“噢,噢,是妾算错了。”
俊义回到家,李氏和小翠欢喜。俊义先跪拜了母亲,又和爱妻小翠见了礼。没及俊义坐稳,李氏便问:“孩子,那秋菊姑娘没伤着吧?”俊义说:“母亲放心,不但没伤着秋菊姐姐,秋菊姐姐的身威越发高了。”接着把岳父找着吴契,吴契引岳父去找觉惠,觉惠狂妄,自己怎样使觉惠不敢前去,详细地说了一遍。李氏和小翠听了都很高兴。最后俊义说:“多亏是娘子让儿随岳父一同到西安,若不,秋菊姐姐又要惹出很多麻烦。”李氏道:“你媳妇事有远见,你和娘都不及,以后凡事都要和你媳妇商量着去做。”王俊义连声诺诺。
再说那秋菊,到张家已两个年月,尽心侍奉婆母,日日教小叔杰俊练功,并帮婆母指示管家处理家务,家中上下诸事井井有条,张氏甚觉安慰,婆媳倍加亲切。
张杰俊这时已长成一个俊武少年,细高挑,高鼻梁,白净面皮,膀宽腰束,匀称身材,只是眼睛细小,微带三角形,有近似张琦之处。他原有跟父亲学有的通背拳的功底,又经秋菊两年来的悉心指教,练就了一身独特精熟的拳脚。他虽然年龄不大,可已锋芒毕露,在西安城里颇有名气,人送绰号——“神拳小太保”。
当时,西安是个大都会,既是陕西省城,又是秦王藩封所在地。亲、郡王府,司、道、府、县、军卫、标营,衙门林立;官宦邸第相连,商贾负贩辐集;因此镖局、武场甚多。练武的有些是公子王孙,有些是武林豪杰,也有些是土豪、恶霸、无赖痞棍,三教九流,甚是庞杂。言行投合的各结帮成伙,西安城武坛上钩心斗角、夺利争强,出现了很多使人想都想不到而难以启齿之事。
那张杰俊毕竟年幼,恃有偌大家业,错以为不惜钱财,广交朋友,便是慷慨豪爽,因此,不免与一些斗鸡摸狗的浮荡少年酒肉征逐,也围拢上来一些帮吃帮喝的篾片。其中有三个破落户子弟:一个是已经长安县考录,尚未考中武秀才的李亮;这人巧舌利口,哄抬逢迎,吹嘘蒙骗,搬弄是非,是其所长,绰号小扇子。一个是死去的城守营总旗的儿子刘义成,此人瘦小结实,眼疾手快,尖尖嘴巴,外露一对大门牙,专能钻上蹿下,无孔不入,人称钻地鼠。一个是曾拜在永寿郡王府拳棒教师爷金大肚子下的王学坤,他墩墩的身个,腰粗腿短,铁青的脸面,敬老扶弱他无分,打架斗狠是专长,人人都叫他横行蟹。这三人在西安城中专门傍强欺弱,捧富骄贫,串歌楼,砸酒馆,钻营巴结,拐骗耍赖,无所不为,是武场上驰名的恶棍,坊市里人人侧目的痞混。他仨见张杰俊武功出众,家中有些财产,想吃他喝他,并想借他做大旗唬吓他人,抓住他好听奉承、听吹捧的特点,天天和他混在一起。张杰俊慷慨大方,挥金如土。
李亮、刘义成、王学坤交往上张杰俊吴契得知,吴契知道这三人是蒙吃骗喝,唯利是图之辈,心道:“有了,我让那婆娘自毙,若不成再让他叔嫂自相惨杀。”
这日,李亮等三人各收到一张请柬,请他们到宾悦楼饮酒,落款是吴契。三人纳闷,心道:“平日相见不予理睬,今日怎么请起酒来了,肯定有文章,但不知是凶是吉。”吴契不但是皇亲国戚,又是恶棍之首,顺他者昌,逆他者亡、去也怕,不去也怕,三人商定了一下,还是去为好,若能攀上这棵大树,今后不但无人敢惹,并且财运亨通。
宾悦楼座落在鼓楼后街,画梁雕柱、富丽堂煌,是西安城中最大最豪华的酒楼。这日,李亮、刘义成、王学坤按照相约的时间,忐忑不安地往那走去。到了门外,店小二笑脸迎了出来,道:“三位爷来了,吴二爷早就等在楼上了。”说着引他仨上了楼。
上楼进了一间雅座。吴契见到他仨,急起身抱拳道:“三位贤弟来了,赏光、赏光!”三人见吴契态度和蔼,松了口气,各忙抱拳道:“让二爷久等了,恕罪,恕罪!”说毕,都拘拘束束,垂手待立。
吴契笑道:“三位贤弟请坐!”
刘义成、王学坤才要去坐,屁股已经触到了椅子,忽听李亮说:“小人们不敢和二爷同坐。”速又站起,重又到那边待立。
吴契说:“闻传三位贤弟对朋友忠诚,做事义气,今日以诚相邀,三位这样,显得对吴某见外了。”接着又以手作势:“请坐,快快请坐!”三人说:“不敢见外,不敢见外。”说完,拘束地坐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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