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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回(上)
发布时间:2017-05-17   查看次数:1800

话说慈禧道:“皇帝,你呢?”光绪迟疑了一下道:“这乃最大的国事,皇儿不敢决断,请亲爸爸作主。”慈禧用鼻子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好,皇帝也无异言了,胶洲湾租借给他们了。”

就这样,清政府和德帝国签定了千古之恨的“胶澳条约”,从此五百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八万三千多中国同胞被踩在帝国主义的铁蹄之下。

孟文海的老婆张恋,天天浓妆艳抹,到德军官兵面前卖弄风情,勾引至家,胡作非为。张恋是狂蜂浪蝶中的一枝“老花”,是一位玩弄男性的高手,也是被男性所玩弄,懂得怎样才能使男性舒心的高明者。再加上她姿色秀美,在德寇中从官到兵人人皆知,并送她一个中听的绰号“玫瑰花”,个个谗涎欲滴,都想亲临一试。她家里整天不是官就是兵,络绎不绝。

孟文海毫不阻拦,因为他看到了德寇的“钱”和“势”,不管是官是兵,只要到了他家,总是恭恭敬敬,递烟献茶,说些恭维奉承的话,求取来者的欢心。如夜间有过夜者,他速让地方。很快他便得到德寇的喜欢,便接替了杨世宽担任了总甲,随后他又把各村的里正换上了自己的狐朋狗友。本村的孟子和和青岛村的刘泉水等人是他的知己之交,十八九岁就一起吃喝嫖赌、偷鸡摸鸭,无恶不作,把周围几村搅得鸡犬不宁。孟子和年正三十,从小丧父,母亲是个要面子的人,见他屡教不改,被活活地气死了。杨家庄的周智明是他的舅舅,经常劝他从邪归正,谁知他百劝不听,周智明一气之下和他划地绝交。

刘泉水是孟和之妻刘氏的胞弟,此人先天不足,今年二十八岁,长的腿瘸、嘴歪、眼斜,因行为不端父母气的双亡,刘氏也不和他上门。

各村的里正就是这等人物,他们在孟文海面前俯首帖耳,狼狈为奸。

说也奇怪,胶澳条约签定以后,连续数月无雨,田间禾苗皆枯,胶洲湾沿岸鱼虾皆无。渔民、农户家无积蓄,一日不进无米下锅。乡民们到山间采野菜剥树皮充饥。有的连续几日家无炊烟,锅不揭盖。

尽管这样,德寇和汉奸还是鱼肉百姓,强令周围几村每天向德寇兵营送三头猪、四只羊、千斤木炭和柴草。物品折价,按户数均摊。交不上的,轻者受尽了凌辱和打骂,重者把命送上。孟文海和里正们又趁机从中勒索,大发其财。

孟文海始终未忘孟和之妻刘氏的容颜。以前他为刘氏挖空心机,刘氏硬软不吃,使他无奈。如今当上了总甲,对刘氏更要打些主意。本来到农户索取款项是里正的事,孟和家的款项孟文海总是亲自登门催逼。如果碰上孟和不在家,就想对刘氏动手动脚,刘氏为此经常暗暗落泪。孟和看出这贼别有用心,总是东借西取,千方百计想法交齐。

一天深夜,刘氏见丈夫和两个孩子睡熟,悄悄穿好衣裳,泪眼逐个看了他们好久。又给孩子盖了盖,然后轻轻地开门朝外走去。

孟和见妻子几日来神情恍惚,时刻对她留心。其实这夜他佯睡,刘氏出门他暗暗随在后边,见她朝着伸进大海里的一块礁石走去。这礁石像一座小山,从上向下是悬崖峭壁,离水面少说四五丈高,人掉下去必死无疑,本地人称此处为:“断命崖”。孟和见妻子走上了断命崖,吓得魂不附体,要喊不敢,悄悄地赶上去。此刻刘氏正要下跳,他纵身双手把她楼住,哭道:“山她娘,你好狠心,怎能撇下俺和孩子走这条路?”说着泣不成声。刘氏更是悲痛,她说:“孩子他爹,还是让俺去吧,俺死了,你和孩子还能过的安稳些。那贼为了俺,天天到咱家纠缠,如今已经东借西取的不少了,天长日久,再到哪里借取?啥时是个头?继续下去不但俺逃不出那贼的手,你和孩子也要让俺害了。”

海浪狂打着礁石,势如怒吼,音似悲哀。夫妻痛哭了一会,孟和道:“几日来俺看出你的心事,不敢远去,只要你答应俺去掉轻生的念头,俺可到薛家岛以南深水中捕鱼,那里鱼多,换来的钱尽够交齐各种款项。款项交齐,孟文海对咱无可奈何,你时时防着他点就是了。”刘氏道:“那里水深流急,怎可去的?” 孟和道:“你放心,以前俺曾去过几次。能答应俺再不走绝路?”刘氏点了点头。

夫妻回到家,一夜没合眼。翌晨饭后,孟和扬帆朝薛家岛以南驶去,到了目的地把网撒下。连着两网,网网皆空,他失望了。想起了妻子,长叹一声,热泪涌流。朝更远处望,海涛滚滚,天水相连。他迟疑了一会,把心一横,摇鲁朝远处而去。摇了一程,小船突然陷入了急流,被流漩冲得团团转。孟和是撑船的高手,此刻用尽了平生之力,可怎么也划不出流漩。

突然风起,海浪更凶,一个巨浪把船打翻。那边一条寻食的饿鲨疾驶而来,猛地一口,他的左腿被咬去,他自知性命难保,瞬间想起了妻子,大声哭喊:“山他娘,俺回不去了!”声音刚落,鲨鱼又扑过去,顿时大海里泛起了红波。

孟和一死,家里如地崩天塌。刘氏悲痛欲绝。借给钱和粮的亲戚朋友见他家的擎天柱倒了,纷纷登门要帐,刘氏向他们哭求宽限几日,有的哪能听得进去,把家里的好拿之物拿去顶帐。被褥、桌凳、连那盆盆罐罐等物也全被抢光。

孟文海觉得机会到了,这日到了她家。刘氏暗吃一惊,看了看锅台上的菜刀,心道:“你要是无礼,俺和你一死相拼!”

谁知这次他很规矩,进门先说了些表示难过的话,并挤出了两滴眼泪,然后看了看饿的无力的孩子和空荡荡的屋子,叹道:没想到孟和兄弟刚离开人世,这些人就这等绝情。唉,真是人在人情在啊。”刘氏也不理他,他继续道:“家里连个盆盆罐罐也没有怎么过日子?孟和兄弟和俺有些交情,如今人虽然不在了,但俺和他的情意还在。等俺和洋人说个情,近期的款项给你免了。”说出这些话,孟文海以为刘氏会对他千恩万谢,谁知刘氏冷冰冰的。孟文海眨巴了两下虾皮眼,从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,向刘氏手里递去,道:“这是俺的一点心意,拿去买几个盆罐,余下的买点米面。”刘氏速缩手退步道:“俺不要,俺自己会想办法!”

孟文海知道她提防着自己,把大洋放在锅台上转身走了。刘氏急道:“你拿回去,快拿回去!”说着拿起大洋追出门外,朝孟文海一扔道:“给你的!”然后哐地一声带上了门。孟文海把大洋捡起来装进兜内,回头望了望,心道:“甭硬,还有你在俺面前软的时候。”

当晚孟文海到了孟子和家,孟子和用酒肉伺候了他一番,二人谈了一些男盗女娼之事。忽然孟子和猴脸堆笑道:“那小寡妇弄到手了没有?” 孟文海道;“这俊货儿真不好办,他妈的硬软不吃。今日来就想让老弟给想个良策。” 孟子和道:“咳,就凭你如今的气派,对个小寡妇还用讲什么策不策,硬朝她家里闯就行了。” 孟文海摇了摇头道:“俺不想那样做。有她男人时占她点便宜就满足了,如今那个眼中钉去了,想让她对俺温温顺顺的。不是瓜熟了才甜吗?” 孟子和大笑道:“噢、噢、还是总甲高明。”说完又夜猫子般地笑了一阵,笑毕道:“此事让嫂子知道了能行?” 孟文海得意地道:“这种事她从不阻拦俺,尤其如今她更不管了,为了这俊货儿,他还帮俺想了很多办法,可她那法儿在这婆娘身上无用。老弟是出名的小诸葛,胸中定有秒计,给出个主意吧。” 孟子和略一沉思,如此这般地和他说了一阵,孟文海只频频点头,最后喜道:“就依老弟所说的办,事成一定重谢老弟。”

翌日上午,孟文海和孟子和到了刘泉水家。刘泉水先茶后酒,吃的是鸡鸭鱼肉,喝的是杜康名酒。孟子和擎着一条鸡腿边啃边道:“老弟几个月前还是穷光蛋,如今家里竟成了酒海肉山了。”刘泉水笑道:“如果不是总甲哥哥提拔,哪有今天?”紧接又和孟文海道:“哥,别看俺腿瘸头歪身膀骨不济,还挺重用的,如有用俺之处尽管说,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 孟文海不语,只是笑。猛子和道;“老弟义气,总甲哥哥深知,要不怎能让你当个村官儿?这官虽然不大,但也够老弟受用的了。咱总甲哥哥有点事要办,想来想去只有老弟才能办好,所以今日亲自登门相求。”刘泉水道:“给哥哥办事别提那个求字,是应该的。”接着朝孟文海道:“哥,有啥事就说吧。” 孟子和朝孟文海丢了个眼色,孟文海道;“兄弟,俺和你亲同骨肉,做啥事都不肯背你。你姐姐在俺心里多年了,你姐夫在世时俺不忍心让他们分离。”

刘泉水听后突然睁大了眼睛,急道:“你叫俺去说媒?那可不行,如今她和俺连门都不上,他还常说,鸡找鸡狗找狗,俺的朋友没有一个好人。”

孟子和道:“你看,你看,这也不是赴汤蹈火,打退堂鼓了。打退堂鼓了。”

刘泉水道:“不是打退堂鼓,这事准不行,她不会另嫁人的。”

孟文海笑道:“不是叫你去说媒。她如今日子过的可怜,无米下锅,合家饿的有气无力,俺想送点谷子给她。俺去送她准不收,托你送去,救她大人孩子的性命。”

刘泉水道:“这样俺可以去,不过她是个有志气的人,宁肯饿死也不会凭白吃别人的东西。况且她知道你对她想三想四的。俺看她准不会收留。”

孟子和道:“兄弟真苯,不要说是总甲哥哥给的,就说是你的。”

孟文海道:“对,就说是你送给她的,千万别提俺一个字。”

孟子和道:“如今她正是难熬的时候,你把三寸不烂之舌用上,你们是亲生姐弟,不吃别人的,还能不吃你的。”

刘氏三口人,近一个月唇没沾粮了,肚子里尽是树皮和野菜。她正在炕上看着两个全身肿胖、奄奄一息的孩子,忽见刘泉水背着口袋走了进来,道:“姐姐,俺看你来了。”刘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俺不是告诉你以后不要进俺的家门了吗?”刘泉水把口袋放下道:“虽然姐姐和俺断了姐弟之情,可谁让咱是一根藤上瓜呢。姐夫死后俺始终惦挂着姐姐。”刘氏听后一阵心酸,极力克制着要流出的眼泪。刘泉水继续道:“听说姐姐和两个孩子在家挨饿,俺送来二升谷子。”

刘氏道:“这种不清不白的东西俺饿死也不吃,你背回去吧。”

刘泉水碰了壁觉得尴尬,正想着下语怎么个说法,小山叫了一声舅舅,紧接小秀道:“俺饿,俺饿……”刘氏朝小秀的腚上狠打了一巴掌道:“没出息!”小秀哭了,声音沙哑。刘氏十分悔恨,不由地把打小秀的那只手放在口里狠狠地咬着。

刘泉水抽抽嗒塔地干哭起来。道:“姐姐,以后俺定悔过自新,小山和小秀是姐夫身上的肉,要是饿出个好歹,在九泉下的姐夫怎能暝目。别生俺的气了,留下给孩子吃了吧。”

刘氏心如刀绞,踌躇起来。留下吧,那粒粒谷子上都沾满了乡亲的血,不留吧,孩子眼看就要饿死。正在犹豫,刘泉水双膝跪下道:“姐姐,俺知道你是个清白人,为了救这两个孩子,你先留下吃了,以后再还俺还不行?”

刘氏道:“好,俺就借你的,有了立刻还你。”

刘泉水非常欢喜,爬起来要往炕沿上坐,忽听刘氏道:“好了,你走吧。”此时他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无奈,一颠一跛地朝外走去。

孟文海打发刘泉水到刘氏家去之后,同张恋和孟子和在家喝酒等候佳音。酒过三巡忽听门响,向外看,见刘泉水两手空着,兴致勃勃地走进来,料事已成,心里欢喜,没等刘泉水迈进门槛,孟文海急道:“兄弟,怎么样?”刘泉水把胸一拍道:“咱没有办不成的事。收下了。”说着进内,又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番。孟文海喜道:“借更好。”紧接斟上一杯酒,双手举着道:“兄弟,你劳苦功高,俺敬你这杯。”刘泉水道:“谢大哥!”把酒接过,一仰脖子喝了下去。

孟文海即刻想入非非。张恋见他那似笑非笑、似呆非呆的神情,知道他心境已进入了红幔之内。用筷子啪啪敲了桌子两下道;“看你那样,身在酒桌,心到哪里去了?是否已经钻进人家的被窝?也不怕两个兄弟笑话。” 孟子和和刘泉水同声笑了,孟文海也嘻嘻了两声。张恋继续道:“你别欢喜的过早,俺这关你还没过呢。” 孟文海一怔,笑容即敛,道:“昨夜俺不是和你商议好了吗,怎么今日又变卦了?”张恋道:“好是好了,俺还没到她家去,敢说这媒能说成?” 孟文海听张恋说这话,知道自己误会了,即嘻嘻了两声道:“有你这个贤内助作月下老,定能成功。” 孟子和笑道:“没想到嫂子对大哥如此体贴,俺和泉水兄弟看着也欢喜。”刘泉水笑道:“是啊,是啊。”

张恋道:“不体贴有啥法,你们哪个男人不在外边偷鸡摸狗?还不如放开,尽他个够,反正男女都一样,谁也少不了一块。”片刻,忽又把脸一绷道:“不过咱有言在先,成后可不准弄到家里碍老娘的眼,只许你每月去开心两次,其余时间要在家里伺候老娘。” 孟文海急道:“行,行。”张恋又道:“两个兄弟作证,如果不听,可别怪老娘翻脸!” 孟子和笑道:“俺哥最讲信用,请嫂子放心。”紧接又和刘泉水说:“老弟真有福气,快要有个总甲姐夫了,以后可别忘了俺这老兄。”说完嘻嘻了两声。刘泉水听后得意洋洋,那不正的嘴笑的更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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