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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回(上)
发布时间:2017-05-17   查看次数:1278

话说周小芳联众抗迁,得到了金寡妇的同意,非常欢喜,当晚把本村的王凯、张五、王六等十几个对洋人有刻骨仇恨的人约到家中,商议怎样对付迁移的事。那王凯二十八岁,身材魁梧,浓眉大眼;张五二十四岁,中等身材,英俊秀气;王六二十三岁,长的矮小,十分健壮,面皮黑中透亮。众人七嘴八舌,办法不一。

王六道;“咱们把孟文海和各村的里正除掉,叫洋人知道,九村的百姓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
张五道:“他们是些狗,洋人朝哪里指,他们就朝哪里咬,杀了他们管个屁用!夜间咱们偷入提督府,把叶克世宰了,此事不就了结了。”

有几个人道:“对,就这么办!”

王凯见小芳不语,知道她另有妙法,道:“二妹,你出个主意吧。”

小芳说:“古人道,法不治众。如果咱能把九个村的乡亲联络起来,户户按兵不动,洋人和汉奸无可奈何。最怕是齐不起心来。”

众人都觉得有理,王凯笑道;“还是二妹有高见。”

张五道;“办法倒是不错,可怎么个联络,敲锣吆喝?”

小芳道:“很简单,利用一传十,十传百的法儿,很快就会传遍。如今是深秋,寒冬就要来到,乡亲们缺衣少棉,更无钱去盖房子,谁也不原到那偏远处去冻死,只要有人出头串通,定能齐起心来。”

众人齐声赞同。

王凯问道;“二妹,怎么个传法,你说说吧。”

小芳道:“咱们都有亲戚朋友,各去联络自己的亲戚朋友,再叫你的亲戚朋友去联络他的亲戚朋友,这样依次联络下去,九个村庄很快就串通在一起了。”

王六把右拳朝左掌心一击道:“这法真好,咱们快去传吧。”说着起身要走。

小芳道:“王六哥,先别急,还有话说。”

张五扫视了一下众人笑道:“俺的脑瓜真笨,把事看的这么简单,事情没说完就要抢着去办。”众人笑了,王六不好意思地随着笑了起来。

小芳继续道:“洋人和汉奸们不会善罢甘休,到期不迁定会行凶。不管他们闯进谁家,敲响铜盆为号,听到铜盆响大伙同出,齐奔受难者的家,见机行事。他们行凶咱们以凶相对,他们讲理咱们以理相争。一定嘱咐乡亲们,齐心是最要紧的。”

张恋在提督府里住了两天,第三日叶克世命人用马车把她送回。这日孟文海在家独坐,忽听到马铃叮当,由远而近,在自己的家门前停下,心道:“穷小子骑不上带铃的马,定是贵客临门。”才要出去观看,街门吱呀开了,张恋走了进来。他一阵欢喜,急到天井相迎。他看着今日的她比两天以前更艳丽了,艳丽中深藏着威严,忙向前嘿嘿了两声道:“回来了。”

张恋讨得了提督的欢喜,也自觉得身价高了,对孟文海似理不理,傲视了他一眼,冷冷地“嗯“了一声,没停步,直朝屋里走去。

孟文海是块贱骨头,她越不理他,他越觉得她尊贵,奴才般地跟在身后。进屋她伸了个懒腰,道:“可把老娘累煞了。”如果以前,孟文海又要小娘长小娘短地取笑,这次不敢,恭敬地道:“快上炕歇歇吧。”

张恋瞟了他一眼,爬上炕把双脚向上一翘,孟文海忙给她把鞋脱下,又给她把双腿搬上炕。她懒洋洋地仰面躺下,双目瞅着天棚,不知回忆着什么美事,脸上不时地露出微笑。孟文海垂手待立在炕下,双目看着她,时刻等待着吩咐。

她忽翻了个身,俯卧着道:“哎哟,老娘的腰疼。“

孟文海赶紧跳到炕上,道:“来,俺给你揉揉。“说着在她的腰眼之处揉磨起来。

张恋一骨碌爬起来道:“老娘此去还为你挣来一个大官。“孟文海道:“当真?”张恋道:“老娘啥时骗过你!”喜的孟文海向前一凑,道;“啥官?”张恋道:“你猜。”孟文海道:“县太爷?”张恋瞟了他一眼,把嘴一撇道:“看看你那模样,斗大的字不识一个,还想当县太爷?另猜。”孟文海摸了一下后脑勺,道:“俺太苯,猜不着,请小娘和俺说说吧,急煞俺了。”张恋笑道:“做梦你也想不到。”紧接逐字把音拉长道:“巡捕房的副马快。”那“马快”二字说的特别重。孟文海即刻眉飞色舞,道:“大人怎么说的?”张恋喜道:“俺趁他欢心时说,望大人以后提拔俺文海。他说,美人放心,只要你能常来陪我,德人住区建成以后,我任命他为巡捕房的副马快,”孟文海笑道:“这是个要职,没有小娘,俺做梦也不敢想。”张恋道:“俺问你,怎么感谢老娘?”孟文海嘻嘻道:“任凭小娘说,叫怎么谢俺就怎么谢。”张恋道:“先叫俺声亲娘,再到外边趴下当驴,驮着老娘在天井里爬三圈。”孟文海道:“行,行,能当上官,叫你亲奶奶也不要紧,什么驴狗的,俺都可当。”张恋道:“快叫啊。”孟文海笑嘻嘻地道:“亲娘。”张恋急应:“唉。老儿子真乖,快到天井里驮驮娘吧。”孟文海道:“亲娘,请!”

到了天井,孟文海挽了挽长袍,把细长的辫子往脖子上缠了两圈,撅着屁股趴在地上。张恋嘻笑着,来了个张飞大骗马骑上他脊背。孟文海嘿嘿了两声道:“亲娘坐稳,老儿子要爬了。”

张恋哧的一声大笑,笑的直不起腰,趴在孟文海背上浑身抖动。正在此时,孟子和推开街门进来,一看呲着黄牙乐了,道:“哎哟,哥哥和嫂子这是什么耍法?”孟文海闻听有人猛地立起身来,张恋扑的一声摔了下去,跌了个四爪朝天,孟文海臊的脸色绯红。进屋后孟问海问了一些有关迁移的事,孟子和把自己敲锣集合的情况作了详细汇报,最后道:“一提迁移,他妈的全场起哄,还有的嘲爹骂娘,尤其孟和的老婆,汉奸长汉奸短的,把咱们骂了个狗血喷头。”

孟文海听后气的脸色变紫,浑身抖动。张恋道:“亏了是些男子汉,能让个臭寡妇治着。”

孟文海道:“他有克莱斯撑腰,咱惹不起她啊。“

张恋道:“真是个笨蛋,你已有了上方宝剑,还怕他个啥?”

孟文海道:“他是司令的外甥,怎能不怕?”

张恋道:“他舅舅和提督已授命给你,哪个不迁任你惩罚,怕他什么!”

孟文海顿时醒悟,把牙一呲道:“对,怎么俺就没想到?“

张恋继续道:“根据子和兄弟所说,那臭寡妇一定不会痛快地迁移,那时不但要烧她的房子,还要定她个死罪。”

孟文海一怔道;“这……“

张恋道:“怎么,舍不得?“

孟文海道:“不是,俺怕惹了祸身上。“

张恋道:胆小鬼!提督和司令亲自授命给你,如果克莱斯找岔,他们能不管?“

孟子和把拇指一伸道;“嫂子高见。”孟文海也觉得老婆说的有理,呲着黄牙嘿嘿了两声。

忽然张恋露出一丝阴森的微笑,道:“她自封是节烈之妇,骂别人是万人之妻,俺不能让她清白地死去。”

孟子和笑道:“莫非嫂子另有高招?“

张恋道:“听说德兵营里缺一个常住妓女,把她送去,先给她砸烂了自树的节烈牌坊,然后再置她于死,这样才能解俺胸中之恨。“

孟文海才要说话,刘泉水从外进来,张恋急丢了个眼色,示意不要再说此事,然后急道:“哟,泉水兄弟来了,快坐下,事办的顺利?”

刘泉水道;“快别说了,他娘的挨了一顿臭骂,都说咱们是汉奸,咱奸在哪里?”那疤瘌脸最可恨,当场就鼓动村民不迁。”

孟子和道:“不必生气,村村都有这种人,你说对这种人应该怎个处治?”

刘泉水道:“总甲哥哥握生死大权在手,应杀不赦!”

孟文海接道:“说的对,若不杀一儆百,迁移的事很难顺利。”

张恋看了看孟子和,微微一笑。

翌晨饭后,周小芳、王凯、张五、王六等人分别去进行联络的事,所到之户无不赞同。只用了两天,九个村家喻户晓。

杨家庄村外,山坡上有一户人家,当家的姓杨名立业,今年五旬年纪,满头白发,一脸深皱;老伴赵氏比他年长五岁,更是白发苍苍。一看便知,二人饱经风霜。

夫妇俩一生吃斋念佛,乐善好施,宁可不吃不喝也要买些香纸供品敬奉神灵。只放生不杀生,冬季大雪铺地时,夫妇俩总是把蒲罗里放些谷类顶在头上,站在雪地里让鸟儿去吃。平日连个蚂蚁也不敢踩着,是四乡出了名的穷善人。

穷善人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。儿子杨文,今年二十四岁,面容端庄,身躯健壮,娶妻王小兰;大女儿杨娇今年十九,已许麦岛村的王刚;小女儿杨蓉今年十七,未订终生。姐妹常年粗布旧衣,不沾脂粉,但艳如桃李,是南海岸一带的丽人。去年一个路过的相士说,他姊妹仨是以后的贵人。老夫妇非常欢喜,觉得没辜负尊神行善之苦心。从此老两口更坚定了供神行善之心。杨立业借钱请了个菩萨泥塑,专桌供奉,朝晚礼佛。他听到德寇的强迁令后,含泪回家,哭述于老伴和儿女。老伴道:“咱们一生行善,信奉菩萨,菩萨一定能保佑咱家,再说三个孩子都是贵人,定能压住邪气。放心吧,不会有事。”其实杨立业也这样想过,但还有些放心不下,道:“先看看乡亲们的动静吧,如果都迁,咱也做做准备为好。”杨文和杨娇等人觉得父亲说的有理,也随着符合了几句。赵氏有些不悦,没言语,只暗怪他们对菩萨不虔诚。

翌晨,夫妇跪在佛龛前祈祷,忽见好友之子王凯进来。赵氏笑道:“大侄子,快坐下,你父母可好?”王凯道:“好,叫大婶想着。”杨立业道:“这大早来,有事?”王凯把联络抗迁的事告诉了他。夫妇俩念了一声佛,杨立业道;“和乡亲们齐心不迁俺能做到,聚众是违背佛祖的旨意,如果惹脑了佛祖,灾难就更大了,这件事俺不能从命。”赵氏只顾双目微闭,两手合十,连声念叨: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……”王凯再三劝说无效,最后道:“叔和婶子自己酌办,总之,不吃亏为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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